葉文玲的介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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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文玲
在風雨交加中進入新時期的中國文壇,呈現出前所未有的萬木蔥蘢局面。而出自女作家們筆下的雋永娟秀的作品,則有如木秀于林的鳳凰樹。如今,出類拔萃的女作家們擔任某省某地的作家協會副主席的已經不少,但在1996年底前,在全國31個省市中,居正而任主席一角的,當時還只有我一個。

當然,職務只是一種象徵,對於作家來說,在人生和文學長途的奔赴中,在培植澆灌人生理想的常青樹時,能否有毅力付出艱辛的勞動才是主要的。我曾經擁有兩個書齋名:“報秋齋”和“十駕齋”,前者為文友所贈,後者系畫家黃苗子親題,它們都是我今後更要勤勉文事的寫照——四季不息的勞作所化的涔涔熱汗,就象萬木林中無聲的清露;而馳驅千里不厭遠的奔馬,一直是我自策自勵的象徵。我生肖屬馬,因而愛馬效馬也可謂純屬天然。

“系毛藍布圍腰”是我初上文壇的自畫像。我的故鄉玉環,是典型的青山綠水江南縣城,楚門更是一個魚米豐饒的傍海小鎮。雖非誕生于文學之巢,故鄉卻一直是我心頭的綠蔭。幼時癡迷書籍的我,理想之翼常像瑰麗的彩蝶翩然入夢,而我最終之所以與文學結緣,既源於我那繡花女出身秉性聰慧的母親的遺傳,更由於從小鍾情文學的哥哥葉鵬對我潛移默化的影響。我是在如花嫩苞的年齡開始文學創作的,十三歲時便在故鄉縣報上以幾篇小小說初露才華。然而,1957年那場風暴帶給復旦高材生哥哥葉鵬的不公正遭遇,使當時年僅十五歲的我也因此而受株連。但是,儘管失學失業的濃重陰影久久伴隨我的芳年,我卻沒有泯滅對文學的如火熱情,16歲時又以一篇沾著草葉珠露般的小說《我和雪梅》,叩開了省級雜誌《東海》的大門。

那時的我,在未成為專業作家之前,在市郊一個工廠上班,當過衝壓工、銑工;也當過車間主任、生產科的計畫統計。為人妻為人母,上有公婆,下有三個孩子,家居斗室,生活清貧。但是,物質的匱乏和精神的豐盈常成反比,因為支撐我整個精神世界的,是文學這棵常青樹。

成了專業作家後,我就更加執著勤奮了。連年累月奔波各地,足跡所至,步步留痕。1977年,我以連續發表于《人民文學》頭條、整版發於《人民日報》的小說引人注目。1979年, 全國四次文代會第三次作家代表大會推舉我為大會主席團成員。

1980年,我進入中國作協文講所(魯迅文學院前身)學習,終於圓了深造之夢。當年,小說《心香》榮獲了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並後來的《當代》榮譽獎;而後問世的中篇小說《青燈》、《小溪九道彎》、《父母官》、《浪漫的黃昏》等,也屢獲隹評;第一本集子《夢裡尋你千百度》面世後曾一版再版,《寫在椰葉上的日記》、《藝術創造的視角》也相繼問世。

1986年夏,在河南整整渡過24載年華的我,帶著一腔化解不開的鄉思,回到了浙江。故鄉,是作家感情的搖籃,它既陶冶了我的藝術個性,也培育了我豐富的創作靈感。我開始悄悄開掘著另一個廣闊的世界:人的心靈世界。從《心香》開始,我頑強地進行著藝術探索中的那項最艱苦也是最輝煌的掘進──對美的尋找和發現。 我也總是以自己獨有的方式,傾訴生活的真諦,傳遞清淨明朗的美學理想,彈奏出生活最永恆的樂章——詩情。對人生詩意的刻苦追尋,不僅僅是作家對抗和消解苦難的一種手段,更是對人類良知與韌性的一種召喚。所以,即使文學在喪失轟動效應後,我依然沒有什麼失落感並照舊擁有自己固有的讀者群。1994年,我出席了舉世矚目的世界婦女大會,在“NGO”論壇,以《我們關注世界》為題發表演講。

這一年,更是我創作里程中重要的一年,我的歷時八年之久共46萬餘字的長篇小說《無夢穀》出版,當即在文壇引起很大反響和強烈共鳴,被認為是“以鮮血和生命譜寫的中國一代知識份子的心靈史”,“就敘事方式和詩化的情境也是當代長篇小說創作的超越”。1996年再版。因為這部書的創作,美國紐約國際文化藝術中心在1995年底授予我“中國文學創作傑出成就獎”。

在我心中的文學,永遠和神聖、莊嚴、責任、甚或痛苦這些莊重的詞彙緊緊相連;在我心中的文學,永遠和真、善、美以及人類最不可缺少的同情心和正義感是一母同胎。這種神聖和莊嚴的責任感,這種對真善美的虔誠表達,貫穿在我幾十年的作品中,更彰顯在這部最能隱喻我的人生經歷和代表我的創作風格的《無夢穀》中。在其中,我所努力追求的永恆主題:美的存在、美的毀滅和美的生長,得到了較為酣暢的體現。

1996年,我寫出又一部長篇小說《秋瑾》。我為她的感情積累,是整整十五年。

回到浙江後,在努力創作的同時,我擔任了文聯和作協的領導工作。1997年春,省人民政府授予我最高榮譽獎:“魯迅文藝獎──突出成就獎”。榮譽頭銜齊來,社會活動紛繁,但當面對需要幫助的青年作家和文學愛好者,我總是熱忱扶持竭盡全力幫助他們,因為他們令我想起了自己坎坷的生長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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